他心中隐约有答案，但却害怕去深想。他不敢相信他所想的这个人，真会为了稳固权势而将人命视如草芥。

“赶紧安排洗漱，上朝前，我要去一趟皇后寝宫。”淳勉掀开被褥，急切下床。他想知道答案，他怕再晚一步还会有人莫名地死了。

也许是猜到淳勉会一大早就去皇后寝宫讨要说法，姜文雅奉皇后命令前去东宫。她先他一步，将他堵在东宫门口。

“殿下，距离上朝还有一会儿呢，您这般风尘仆仆是要去哪儿？”她端着早膳，站在东宫门前，与正要出去的淳勉撞了个迎面。

吉子跟在淳勉身旁，他看到姜文雅手里的吃食，抬手便想接到自己的手里。可对方不让，一个微微闪躲，便给出了来意。

“殿下还没有吃吧。我早上煮了粥，准备了点儿小菜，您要不嫌弃就吃一口再去上朝？”她边说边将淳勉往东宫里面赶，一步都不带停。

淳勉看懂了，她是皇后派来看着他的。他心中本就有怨气，这般被人堵在自己的宫门口，心里更是不舒服。“早膳梨花准备了，你把吃食端回去吧。”他越过她，不想与她纠缠。

“殿下，您是不懂我为何要来？”姜文雅叫住他，“皇后娘娘说，您若是近日忙，可以不用来寝宫看她，外公那边也不用常走动。如若实在有话要交代您，我会过来和您说。”

既然是她来说，那淳勉不问别的，就只有一句，“是谁杀了吕婉婉？”

吕婉婉的死就像是一把钥匙，彻底开启了斗争。

“殿下，您饿了吧，先吃饭。”且不论姜文雅是否知情，哪怕是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