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遭淳勉好一顿欺辱,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成婚的事儿。心里不舒服,便跟着回应:“父皇,您问他作甚?我成婚,您应该问我才是!我的靖王妃,我要他说什么合适不合适!”
淳勤显然是气蒙了,皇帝瞧着他那怒目圆瞪到失去理智的模样,眼里厌烦,便不悦地挥手赶人说:“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成婚的事儿。”
赶走了靖王淳勤,皇帝看着站在面前的淳勉,故意问:“你是认真的?”他指的是让淳勤立藩。
淳勉没有听懂皇帝的意思,他稍有犹豫,反问:“父皇说的是哪一件事儿?”
“立藩。”皇帝回答淳勉,并在话音刚落下之时就瞧见淳勉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不再多问,他只余一句‘兄弟友恭,注意分寸’留给对方。
“听说你宫里藏了女人。”立藩的话题不讨论了,皇帝把这两天知道的事情拿出来盘问。“你前几日在朕这儿闹了脾气出去伤了膝盖得了风寒,前夜又因你母后染了急症,气得一天一夜都下不得床。今日朕看你气色还行,想必那个女人很会照顾你。”
简短的一番话,信息量却巨大无比。淳勉听着皇帝点出了皇后和他深夜见面的事情,又连着王佳佳的存在也一并道出。果然,这个深宫根本就没有秘密。
没必要做戏,淳勉直言:“母后不过是批评我做事不够果断,不及父皇您的万分之一。至于儿臣宫里的女人……她与我们不一样。”他下意识地想要护住王佳佳,不想把她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换句话来说,太子很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皇帝看穿了淳勉,冷笑了一记,评价说:“你生了个病倒是把脾气生得越发乖张了。”
“儿臣不敢,不过是照实回话。”淳勉表面镇定,心里却突突直跳,担心皇帝对王佳佳的存在有异议。想到此,他便又说:“父皇如果不喜欢儿臣的脾气,儿臣可以改,只愿父皇满意。”
他是什么脾气,做父亲的难道不清楚吗?皇帝瞧着淳勉谨慎的模样,他笑了笑,摆手说:“你放心,那日你大殿门口的带刀守卫没有将她杀成,日后便也不会再对她下手。只要她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你可以让她留在东宫做一个奴婢。”
“她不是奴婢。”淳勉不喜欢皇帝看轻王佳佳的态度。“儿臣待她如爱人,不愿轻视她。”
天真的少年爱恋,皇帝听了以后,发笑问:“怎么,你要她做太子妃?”
王佳佳能做他的太子妃吗?淳勉心中一颤,他希望她可以与他携手一生,但却又明白他们之间所隔的是两个时空。他要如何打破隔阂,这对于他来讲着实不易。
“朕说过,你是北冥的太子,故而,你的太子妃不仅仅是你的妻,更是北冥的太子妃。因为,她有可能会成为一国之母。”皇帝把话挑明了说,“你可以有喜欢的女人,留她做个婢女,或是等日后纳为侧室……这都随你。不过,你得清楚你的太子妃必须是一个能给你带来帮助的女人,她势必要过文武百官这一关,甚至是北冥万民。你,不能让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沦为笑柄。”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淳勉不禁要问,何为有用,何为无用?难道,选择一位像他母后一般的女人便就是对的吗?如果是对的,为何他的父皇要对姜氏百般猜忌?
“父皇,您可曾后悔立母后为皇后?”他犀利地反问皇帝。
第68章
亥时将至,淳勉让吉子准备了一桌茶点,用以招待今晚可能会出现的王佳佳。虽说他并不确定她一定会来,但想到若是他能再去现代,那也未尝不可。对这种每日来往穿梭于两个不同世界的设定,比起王佳佳的痛苦纠结,他似乎是多了几分享受和期待。
“殿下,您要五十斤黄金作甚?”吉子一头大汗,他把淳勉要求他准备的一箱金子费力搬进大殿,并奇怪地问:“您是答应了王姑娘什么吗?这些金子是要给她的吗?”他猜测来猜测去,深夜叫他搬金子多半是为了博佳人一笑吧。
回想王佳佳的面孔和言行,他不觉得这姑娘像是个贪财的。不过,人不可貌相,毕竟人心隔肚皮,万一这些金子就是她要的呢?思及此,他不免担忧地说:“殿下,五十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金子是给您搬来了,可您得想好如何应对这笔开销。”他间接点了一下淳勉,希望自家主子别谈恋爱谈昏了头。
淳勉嫌吉子问得多,但又不想说太多,便不耐地解释:“是我要用,你莫要胡乱猜测,也别在王姑娘面前提一句。”他警告吉子别多嘴。说时,他走向这一箱金子,掀开箱盖,大约数了一下,问:“一斤都不少吧,内务的人可有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