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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们松手!”危险的信号在商彤霁的脑子里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应对歹徒的暴行,她拼了命地踢拽抓挠。“你们不可以这样!不行的!啊!走开啊!”她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对面还是两个彪形大汉。

她的花拳绣腿在2个绑匪的眼里完全不够看。他们一个用腿抵住她的膝盖,让她双腿无法乱蹬,手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把她整个人都死死地压在墙壁上。另一个则在同伙的‘帮助’之下,非常顺利地将她的旗袍撕扯下来,并且还空出手给哭闹喊叫的她来了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安静点!再叫就把你的舌头给拔了!”绑匪将撕扯下来的旗袍丢在地上,看着仅仅穿着小衣的她,凸着眼珠子威胁恐吓她。

下流的眼神和他邪恶的话语,以及对方跃跃欲试的下作行为让商彤霁顾不得脸颊的胀痛,她奋力抬腿仰面,想要给对方回以重击。“下作胚子!你不得好死!你死无葬身之地!”她扯开嗓子,搜肠刮肚地想着诅咒侵犯她的人。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再难听的话听在粗俗人的耳朵里都不算难听。篝火的昏黄在夜色里带着热量,变态的气氛仿佛就在刚刚扒下她衣服的那一瞬间扩散了开来。压着她四肢的绑匪看着她的身体,眼珠子里映射出了一团火。他舔了舔唇,粗喘两口气,骂娘道:“操他妈的,难怪秦汉嶙要天天抱着睡。这臭娘们儿,可真是劲劲儿的!”

“你忍忍吧,得等上头发话后才能办。没两天她就得在你身下管你叫‘好哥哥’,快活地去死了。”刚刚出声威胁商彤霁的绑匪猥琐地盯着她的身体边看边说,就像是玩弄着到口的猎物一般肆意妄为。“你抓紧她,我去拿麻绳。”他说完,便出去拿家伙什。

麻绳拿来了,压着商彤霁的绑匪接过绳子,便就用自己的身子压着她去绑。

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脸上,病态的恶臭让她作呕。“秦汉嶙会杀了你们的,他会过来把你们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剁掉,把你们的眼睛都挖出来喂狗!”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可她还有嘴,她要用恶毒的话去咒他们,将心中的恨全部发泄出来。“你们会被他用乱枪打死,做他校练场上的人肉靶子!”

“行啊,你让他来找我们,我们等着他。”拿来麻绳的绑匪点燃香烟,他抽了一口,很是悠哉地回应商彤霁的咒骂。“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地告诉我们,你和秦汉嶙有什么交易?你为什么要做背叛者?”

看着她瞪着的眼睛,他吐出烟圈,给了她第二条活路。“当然,你也可以说一说秦汉嶙。你陪他睡了那么久,在他那里套来的情报可以汇报给我们听。”

“没有交易!没有情报!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商彤霁嘶吼着回应,在边缘地带对她跃跃欲试的侵犯让她癫狂。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比起折磨和羞辱,她宁愿死。但凡她死了,她发誓她要做厉鬼弄死他们。“你们该死!你们真该死!秦汉嶙做得对,做得好!他应该把你们一个一个地都送去枪毙!”

“啪啪!”绑绳子的绑匪听着她嘴硬的话,在绑好她之后,便是送她两个耳光。“再嘴硬就把你丢进海里去喂鱼!”

以前阿杜这么说的时候,商彤霁会害怕。可现在呢?她不怕了。她死死地盯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好过的。汉奸比起叛徒,你们更下贱!”如果她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中城的人。

“汉奸?呵呵,难道你不是吗?”他们二人嘲笑她,“真当自己跟了秦汉嶙做了少帅夫人就高级了?就你这种身份,秦汉嶙认你做夫人,秦观啸认你做儿媳吗?”他们站在她的面前,狂妄地说:“别太高看你自己了,也别看低我们兄弟俩。说难听点,我们仨都是一票货色!”

深夜,钟表的时针已经越过了12,秦汉嶙找到这个点儿也没把人找回来。他回到洋房,看见陈勇和秦桃芝都在客厅里坐着等他。

“干嘛,都不睡觉了?明天是不上班了,还是不上学了?”他太疲惫了,故而口气和面色也都不好。

“二哥,你吃了没有啊?”秦桃芝在陈勇那边听说商彤霁不见了。她担心秦汉嶙,所以想来看看他,陪陪他。“张妈让厨房的师傅做了牛肉面,还有虾仁蒸饺。陈副官也去警察厅的食堂拿了点儿烧麦过来。你看,我要不要让杏仁给你热一热呀。”她见他嘴唇起皮泛白,大约猜到他应该是没有吃过饭,甚至连水都没有喝。

秦汉嶙把军装外套脱了丢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扯开衣领,看了一眼陈勇和秦桃芝,没有回应他们。他看到杏仁给他端来了一杯水,接过后,他问:“家里有什么人来过吗?司机后来跟上那辆车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