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张有年见这位小姐是越说越过分,再说下去不是她会被怎么样,而是他们要去挨枪子了。他立刻叫停她,且使了个‘一切都有他’的眼神给她后,对着陈勇带着歉意委婉地说:“三小姐年纪虽小,可她是个热心有抱负的女孩。如今正是当今北城新女性文化兴起的时候,能有三小姐这般身份和胆识的女子加入,我们北城学生日后的道路定是能走得更为长远。”话说到这儿,他特意看向一旁一直不吱声的洪贤民问:“洪校长,您说呢?”
洪贤民瞧张有年把热山芋丢给了他,他便含糊应对,用场面话说:“学校的事情自然我作为校长应当是要负首要责任的,这点我不推脱也绝不回避。所以,陈副官请务必放心,学生行为我一定管束且往正确方向引导。至于学生们,他们年轻有抱负并不是坏事。”
好一个老狐狸,话都让他说了去,陈勇倒是成了恶霸。他轻哼一声,将秦桃芝再次拉到身旁,他担心他们会给思想还不甚成熟的小姑娘灌迷魂汤。“洪校长心里有数就成,与我说这些不如好好地做出点儿样子给少帅看。毕竟,您昨天答应了少帅,要一周之内把事情处理好,给一个像样的结果出来。”他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且对洪贤民把话说明白,希望他能真的心里有数。
此番话一出,洪贤民怎会不明白?况且,他又不是没有察觉到陈勇一直在盯着他。不想惹出对他不利的事端,他服帖地点头,一脸明白的表情道:“陈副官放心,我做事不会出岔子的。”他轻瞥秦桃芝,带着想要离开的态度紧接着又说:“您应该与三小姐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他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给张有年,让他也赶紧走。
此二人一唱一和后退场离开,陈勇瞧着这俩人的背影,心里盘算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三小姐今天不应该来,放学了就该回秦公馆做功课,而不是来此地参加酒会。”他一把拉住欲要跟着他们一起退场的秦桃芝,说教道。
秦桃芝甩了甩手,发现他抓得紧,便生气回应说:“陈勇,你管得太宽了点儿吧!你是我二哥的跟班儿,不是监视我的教导员。我今天没逃课,我就是放学了来这里参加活动。而且,等酒会结束了,我回家就去做功课,不会耽误学业的。”
“现在就回去做功课,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儿。”陈勇不接受她的理论,他知道她心思活络,故而打算用强硬的手段把她直接送回秦公馆。眼神在人群中寻找秦汉嶙,他想着把秦桃芝给带过去,并让她的二哥给她来一记狠的。这样,她就会乖乖地听话回家。
他寻觅的眼神在秦桃芝眼里就如同是在找阎王,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撒娇讨饶说:“陈勇,陈副官,你有话就和我说嘛,不要叫我二哥来。你刚刚也听见了,我现在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诶,好歹也是北城的学生代表。我今天过来不是来玩的,也不是闹事儿的,是公干。”
公干?陈勇听着这两个字,觉着秦桃芝是不是被秦家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脑子出问题了?瞧着她讨好的面孔,他无奈扶额,说:“你别掺和这些破事儿行吗?你真以为他们是看重你的才华和实力才让你当这什么学生会副主席的?”
一声乏累的叹息,他看着她天真的面庞,耐心劝说解释道:“他们是在利用你秦家三小姐的身份搞事儿呢!外头的人想看秦家笑话,想利用你让秦家窝里斗。我不敢求你帮少帅分担点事儿,但求你别添乱,别让他处理完外头的烂事儿再回家处理你。”
“什么叫添乱?陈勇,你讲话很不客气啊!”秦桃芝脾气又上来了,她听不惯陈勇的话,即刻回怼:“我是正大光明选上的!投票投出来的还能有假?再说,我作为学生,我代表广大学生群体发表意见有什么错?学生是教育的根本,我们有话语权和知情权!”
完全讲不通,陈勇放弃了。他看向一直待在角落里喝酒的商彤霁,想着她此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便就拽着秦桃芝往秦汉嶙那边走去。他边走,边说:“三小姐,请您把刚刚说的那些再和少帅也说一遍。只要他说您对,我就和您道歉。”
酒会另一角,商彤霁喝了点儿酒,感觉胃里寡得慌。她将手里的香槟随手交给服务生,便就向自助区域走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总归是不行的。走过甜品区,她发现酒会上就没什么主食和餐点,尽是蛋糕点心这些。她暗暗吐槽秦汉嶙,舍得花钱搞酒会自助,怎么就不能再花点钱弄两个像样的主食和菜呢?要是喝酒能喝饱的话,饭局上就不会有胃出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