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在他看来，舞女商彤霁和现在的商彤霁是交换了身份的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两具不一样的身体。他的评判标准就是她右边臀部的胎记。

“你在秦公馆和她是怎么接头的？你们是什么时候互换的身份？她人呢？”秦汉嶙听烦了她的嘤嘤哭声，一把扯掉她抓在手里的被子，厉声质问她。

商彤霁的心理素质不高，在接二连三的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发生后，她的承受度已经到达了极限。对于秦汉嶙的质问，她扯着嗓子宣泄哭喊说：“互换个狗屁身份！我一个体体面面的研究生脑子坏了才会和舞女换人生！秦汉嶙，我说了很多遍了，都说到要吐了，我是灵魂穿越！我是倒霉本霉，霉中霉！她去哪儿了我也想知道啊，我不想做舞女，也不想留在这里受你欺负，我想回家！”

眼泪鼻涕一大把，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这种姿态的女人饶是面容再漂亮，秦汉嶙看着也是伤眼的。他抹了一把面孔上被溅到的唾沫，低头瞥了眼床单上的点点水渍，他沉着嗓子问：“企图用疯癫和暴躁来掩盖你们的行为是吗？你以为你不是她我就会放过你？”

商彤霁一脸看电视剧里杰克苏男主角的表情，她把脸上的眼泪鼻涕一把擦掉，不能理解地指着自己说：“我暴躁是因为你暴虐。但是，我并不知道我需要掩盖什么。我和她除了这具身体是共用的，前22年的人生完全没有交集，是彻彻底底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包括你，我和你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放过我，凭什么？”如果按照年份来算，商彤霁今年22岁，秦汉嶙要是活到2018年，他的年纪都可以做她太爷爷了！光明莫斯利安都能找他拍长寿村广告了！

两个世界的人，这句话没说错，秦汉嶙也有同感。因为，从他们交流开始，就没有一句话不是鸡同鸭讲的。她崩溃，他还想问凭什么？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和倔强，他指着她这张脸说：“我凭什么？就凭你这张脸。你有本事就把她找回来呀，既然找不回来，你就只能代替她继续做舞女。”

“要害你的是她，不是我！你这是无差别对待，是不道德的！”商彤霁不服，她仰着头梗着脖子势要给自己讨个公道：“我是无辜的，你不可以用对待她的方式对待我！你好歹是少帅，是个体面人，你要讲道理的！”

秦汉嶙被她这一番所谓的‘体面’给逗笑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还带着泪痕的面孔，轻蔑地问：“谁告诉你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不但不讲道理，我还特别霸道，谁惹我不高兴我就毙了谁！”话音还未落下，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商彤霁的脑袋。

讲真，商彤霁都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掏枪的。就是一瞬间，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就有一股令她恐惧的凉意贴了上来。收起她的刺，她抬眼去看枪管，而后咽了一口口水，很识相地说：“我听话，你别吓我。”

秦汉嶙摇头冷笑，他更用力地让枪口顶着她，威吓说：“你可一点儿也不听话，我说什么你就怼什么，丝毫都没有把我这个少帅放在眼里。像你这样的人，按照我的方法，是要被拔牙齿割舌头的。”

拔牙？割舌头？商彤霁不想变成这样的人。脑袋里闪现出那种恐怖的画面，她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由于脑袋上被枪用力地顶着，她不敢摇头，便抓着他的衣服，可怜地看着他，求他说：“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听话……”

一双会说话的杏眼饱含泪水，刚刚哭过的鼻头现在又红了几分，这让她本就楚楚动人的面容更是惹人怜爱。秦汉嶙不知道她是真听话还是迫于他的威胁不得不低头，而且他能感受到她的性格挺硬的，和过去那个懂得收放有度的她完全不一样。

她们到底是谁？秦汉嶙看着她，脑袋里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想不明白，他便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往肩膀上扛。“既然你找不到她，你就代替她，直到你把她找到为止。还有，你既然答应我说要把幕后指使的人找出来，那你就最好给我说话算话，不然你就替她死。”他扛着她一边说一边往浴室走去。

肚子被顶在他的肩膀上，商彤霁的头朝下，感觉自己都要吐了。听着秦汉嶙说的那些对她不公平的话，她下意识地想骂他但硬生生地憋住了。为了生存，她知道她得学会忍耐。

“进去洗干净。”秦汉嶙把她丢到浴室内的浴缸里。不顾她的意愿，他直接打开水龙头放水。

莲蓬头的水直接从商彤霁的头上淋下来，冰凉的感觉让她颤抖。她本能地躲开，并想从浴缸里爬出来。可肩膀却被他按住，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秦汉嶙，你是不是喜欢施虐啊？你非要用这种抖s霸总模式命令我吗？你要我洗干净，我难道连自己洗的权利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