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彼岸的荼蘼之花,妖艳的血色,引人痴迷,却能将人拉入深渊。

钱白花蹲下去,将破碎的酒杯一点点的捡起,孙香华去拉扯她,手触碰到玻璃,一样的颜色混在一起。

颜色相似,可气味确实天差地别。

醇厚的葡萄酒,酒香迷人,有大自然的清香,只会让人沉醉。

血,一样的红,浓重的腥味,既害怕又厌恶。

孙香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又如何,一个拖油瓶罢了,还能翻了天了。

“你做了那么多工作,身上不可能一点儿钱也没有,你不给我大不了闹到经理那里去,让这里的看看,你的无情无意。养了你二十年,起码也该有些付出。你还不是我亲生的,该明白这些道理。”

忍着痛,将所有的玻璃渣捡起来。

“妈妈,我真的没有钱。”

孙香华显然一点儿也不相信。

钱白花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

即便他们这样闹得并不好看,孙香华丝毫不在意,她只要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其余的又算什么呢?

天下当婊子的人多了,还不是光鲜亮丽的。

“给我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你向别人借也好,或者其他方式也行”孙香华打量着钱白花,“你这张脸大部分男人都爱的不行,稍微将自己放低一些,钱不就来了。”

人为了利可以丝毫不顾忌脸面。贫穷压在身上,人心暴露无遗。

笑贫不笑娼,金钱带来的吸引无法控制,前面的深渊如果布满了金子奋不顾身跳下去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孙香华的话带了些诱哄,“我看这里有钱人多的是,你往哪儿一躺,钱不久来了。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了,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清高能值几分钱,你不要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