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门,石蕴打了个哈切伸了个懒腰。

困了,该睡觉了。

这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夜深时刻,石蕴睡得熟,未曾发现自己一侧床榻突然塌陷了,她一个翻身,将另一侧的人抱得紧紧的,她头有些不舒服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邢予深将她揽入自己臂弯,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讶异自己的行为,方才的举动,熟练到他似乎已经做过千万便。

这个夜,邢予深久久未曾入眠,盯着臂弯中的人。

今天一天,他的心空的很,只有现在抱着她的这一刻才感到踏实。

他好似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日光正好,透过并未严缝的窗帘一束光打在床榻上。

这缕光是这间隐匿在黑暗中屋子,唯一的光亮。

石蕴无意识的移动了身体,禁闭的眼眸被光打扰了,眼皮下眸子不由的动了动。

睁开眼的一瞬间,她立刻拿手挡了挡。

这光刺眼的很,逼的她险些留下泪来。

什么东西,敢行刺朕!

本就未睡饱,门外还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门外人等了会儿瞧见石蕴依旧没有反应,门锁被拧动了,他站在门口,一个枕头袭来。

“你有本事开门,没本事关门嘛!”

又一个枕头扔来,床上的人甚至觉得不解气,一只拖鞋只冲他的脑门。

“啪”的一声。

石蕴此刻意识才清醒了些,惺忪的眸子看了看门外的人。

邢予深抱着枕头,另一只手拎着她的拖鞋,额头上甚至有拖鞋底部的花纹,他整张脸沉着,冷冷的盯着床榻间的石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