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
姜棠窝在贵妃椅上看话本,正看得入迷,书却被人抽走了。
她抬眸望去,宴辞不知何时来了。
“你怎么来了?”姜棠眨眨眼。
“来看看你。”宴辞如实回答。
宴辞不紧不慢地坐下来,随手续上一杯茶:“我已经听闻早上发生的事,若是早知母后是此用意,我不该答应让你去。”
姜棠从贵妃椅上立了起来,双手托着腮帮,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宴辞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棠棠,其实你不该打江素红一巴掌,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纳她的,所以没有必要惹祸上身。不过我已经摆平了,希望你下次别如此冲动。”
姜棠的心像被轻轻一捏,酸酸痛痛的,失落地情绪席卷全身,她低声道:“宴辞,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欺辱别人之人吗?”
宴辞张了张口,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确实觉得她不应该动手,最终道:“棠棠,若你不碰她,我便不需耗费心神的哄她,这样来来回回,与她的牵扯更加深。”
姜棠轻笑出声,她只觉宴辞口中话万分好笑,什么叫牵扯更加深,他这是不想为了她得罪权贵,她失落道:“宴辞,说到底,你是不愿意为了我得罪权贵。你不问我缘何动手,不问我是否受伤。你只会以关心的名义谴责我,何曾真的将我放在心上?”
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她只觉好累好累,跟宴辞说的每一句话都费劲。
宴辞揉了揉眉心,自觉与姜棠说不通,也解释不清楚,权衡利弊之下,不动手才是最好的结果。
姜棠慢慢冷静下来,试着与宴辞沟通,她解释道:“当时江素红是想动手打我,我反击回去。”
“这事我听母后说了。”宴辞微微点头,却还是责备道,“她打你之前不是被你抓住了吗?由此可见,她是伤害不了你的。你不应该意气用事,又扇一巴掌过去。”
姜棠气笑了,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以为被人欺负,不应该反击。只有等到真的被人伤害后,才能动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