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几天,秦采薇又陆续搬回来几个木桩,有些种在了院子里,有的则种在了院外。
将土填实,她放下土铲,又取了四根支撑的短木用麻绳绑牢,朝后伸手道:“把东西给我吧。”
然伸手半天,却未见对方递过来。
一转头,却见傅清忱已提着木桶走到树桩边,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用泥刀取了黄泥糊在砧面上,涂抹间,淡淡的酒气挥发。
若是树木有大面积的伤口,未免水分蒸腾,便可在其上涂抹黄泥,而加酒则是为了防止细菌感染。
秦采薇愣了愣,继续朝对方伸手:“还是我来吧,你不是要抄书吗?”
话说自从他不再杵拐杖之后,貌似活动范围就大了不少,而且开始“不务正业”起来。
比如,每天太阳未升起之前,秦采薇都会先去打一背猪草,顺便提了桶去桑树底下捡那小盘螺回来喂鸡,可现在这个工作却被傅清忱取代了。
而且明明那桶已经装满了,他却非要等自己一起。
两人一起出门一起回来,为此没少被撞见的村民们打趣,都是些什么夫妻恩爱,夫唱妇随之类的话。
秦采薇有点不好意思,他却总是含笑应承着,越发引来众人调侃。
又比如,秦采薇开始处理那骨头,用盐卤制酸,他也非要站在一旁看,时不时问一句这是在干嘛,有什么作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等她开始栽树了,他也总在周围转悠,要么给她递绳子,要么就是和黄泥,不想现在直接动上手了。
“不急,晚上抄也可以。”傅清忱慢条斯理的抹着黄泥,神态认真。
再瞧那砧面,溜光水滑,平整得跟镜面一样,底下树桩也未沾上半点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