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情况又严重了,秦采薇也不敢怠慢,歇都没歇,便匆匆往西屋去。
氰中毒不是小事,而且被人体吸收后反应的时间也很长,若不好生处理,甚至对脏腑都有影响。
她自瓷瓶中倒了一粒解毒丸出来,而后将奄奄一息的傅清忱扶起,将药放在他唇边,“先把这个吃下去。”
见他吞咽困难,原本丰润的唇瓣已然干裂,便知是脱水严重,又将桌上的碗端来,给他喂了半碗下去。
微阖的眸子半睁开,目光扫过她微微见汗的额发,半湿的衣襟,傅清忱勾唇笑了笑:“娘子没走吗?”
“去哪儿?”秦采薇把碗放回桌上。
正要将他放平躺下,不料衣袖再度一紧,耳边传来虚弱无力的声音:“躺着更难受。”
听他说难受,秦采薇便又坐直了身子,等他缓口气再说。
不想这一缓,时间便着实有些长。
两人谁都没说话,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微醺的暖风自门口涌入,偶尔撩动帐幔。
颈边有若有若无的气息拂过,带着微微的刺痒,这刺痒逐渐蔓延,连带着心里也痒痒的。
她便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总忍不住想把屁/股挪下床,但碍于靠在她肩上的人一直没动,便只得勉强忍住。
然为了不让自己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肩头,她只得清了清喉咙,率先打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