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薇抬了抬眉,弯起唇角:“大娘这可是看错了,我哪里来的多余的钱,不过勉强能支应着罢了。”

话未说完,肩膀便被周素兰一撞,一副你可骗不了我的神色瞥她。

“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娘?她最是节俭的一个人,可近来又是买肉,又是给你扯布做新衣裳的,要说手中没钱我可不信。”

她说的倒是真的,尤其是几天前秦采薇与那粥面铺的老板终于将卖扣肉的文契签好,每月给秦采薇二两银子的分红,期限一年,期间秦采薇不能再将配方给别人,一年后文契解除,对方亦不再给她分红。

对于这一年期限,秦采薇表示理解,也并不觉得自己吃了亏。

毕竟吃食这种东西,都是我看你卖得好了,也跟风一起做,或许用不了一年,市面上已有食店推出类似菜品,只是说起来不是最早的店,失了先机和“正宗”的名头。

而这头一月的二两银子,对方已然给她了。

“那是我娘心疼我,其实也就比以前稍好一点。”秦采薇打着哈哈,又问周素兰,“县中有钱人不少,怎的他家不去县里问,要私下打听?”

不说别的,只要对方将要卖地的消息透给县衙税官或是文书,自然便有买家主动找上门。

“嗐!这不还是说到了佃地上头来嘛。”周素兰叹口气。

秦采薇还真不知其中缘由,便听对方一一讲解。

原来佃农种地,一般都是五五分成,即租地的费用高达收成的百分之五十,要是遇到地主家有什么喜丧大事,佃户还得出份子钱,各种名目的都有。

更严重些的,就是自家嫁女儿也得先问问地主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地不给你种了,那就能去讨饭,要么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