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清忱却不同,每每她从县里回来,总是臭着张脸,就似自己欠他三百贯钱一样,长眼还时不时将她一斜,颇有种“你干了坏事还敢回来”的感觉。
可秦采薇哪有干什么坏事?遂无视之,然后对方脸就更臭了。
换了衣裳出门,傅清忱终于抬起头来。
他瞥一眼那带着几分欢快离去的背影,再瞥一眼那搭在长凳上的衣裳,沉香墨气隐隐传来,没忍住发出冷冷一哼。
因为又要制穗肥,又要去县里卖凉粉,秦采薇这段日子很是有些忙碌,地里的活计包括给木薯浇水施肥的事便都交由了李氏处理。
然一天早上,她却发现靠近院门处的一棵木薯苗却不见了。
她问李氏,对方却说不记得了。
秦采薇瞧了瞧地上痕迹,见只有些许泥土被带出,便猜测或许是疏于照管枯死,李氏除草时将其拔掉了,也就丢到脑后。
现在后山村最引人注目的事还是吕月红即将嫁人的消息。
为此,一直低调的钱氏也再次露面,逢人便说女儿要嫁的行商多有钱,给了多少彩礼,又说有了这些钱还赵家钱庄的银子也绰绰有余,很是得意。
可惜村民们并不怎么捧场,后山村这么多年,还没谁家的闺女与人做过妾,虽是有钱,到底为人所唾弃。
加上之前小麦价格涨了不少,大家收成不错,也小赚了一笔,因此并不十分羡慕。
与之对比的是,临近的几个村子收成就不怎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