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提桶离开,不想傅清忱却又将她叫住,皱眉道:“对了,那书院不知叫什么名字,在县中何处?”

怎的还没完?

她说过不想与傅清忱牵扯太深,这是她的真心话。

既是不能牵扯太深,那么两人便最好不要过多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否则你来我往间,到最后就扯不清楚了。

“唔,反正就是县里那个书院呗,还能有哪个。”言罢也不等对方再问,提着木桶匆匆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清忱面色越发的沉,手指摩挲着拐杖的边缘,又倏忽握紧。

那天才说放下执念很难,不想没过多久便有了活生生的例子。

就在她恢复卖凉粉之后,吕月红竟又来堵了她一次,却不像往日那般茶言茶语,而是调转枪口道:“你夫君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哦。”秦采薇默然应一声,原来这就是因爱生恨吗?

傅清忱不是好人她当然知道,甚至比对方更了解。

见秦采薇神色淡定,吕月红憔悴的脸上显出几分急躁,“其实他根本不像看上去那样可怜,他”

“娘子。”一道声音插进来,打断了吕月红的话。

秦采薇转头,却是傅清忱。

但见他拄着拐杖含笑站在树下,身姿挺拔,衣带当风,灰白的袍角被风吹得烈烈翻飞,气质清冷出尘。

吕月红却跟见了鬼一样,瞪大眼后退两步,见他看过来几立时便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