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早上他就摔了。

见他一脸惨白跌坐在地上, 秦采薇有些生气的开口:“既是知道自己腿伤没好,你逞的什么强?为何不叫我?”一边伸手将他扶起来。

傅清忱却是幽幽瞥了她一眼,垂目道: “我叫了,你没听见。”模样竟有几分委屈。

“是吗?”

秦采薇看了眼他摔倒的地方, 猜他该是想去方便, 却因不好意思所以没叫自己, 了然点头。

这事的确不好大声嚷嚷。

明白过来后,秦采薇便去孙家借了个牛铃拴在廊下,又把线牵到屋内,桌边墙上和床头各一条,只要拉动细线,廊下那铃铛便会叮叮当当响个不住。

“都不是,是没墨了。”傅清忱面上浮起一抹淡笑,神色无辜。

秦采薇胸口剧烈起伏一下,又平了平气压下,耐着性子开口:“那碗里不是有水吗,倒进去不就行了?”

“没有水了。”傅清忱淡淡道。

秦采薇一愣,她明明记得早上碗还是满的,这么快就用完了?

狐疑的看他一眼,又低头看看地上,没有水渍,难不成是被他喝掉了?

也不对,刚才他就以口渴为由叫自己进来过一次。

再瞥一眼那写满字的手稿,秦采薇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遂缓了面容:“这样啊,那你先等一会,我这就给你添水去。”言罢转身去了厨房。

小心将盛满水的碗放下,秦采薇刚要离开,又被人唤住:“有点热,能不能把蒲扇递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