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人十分小心,只摘顶上成熟的麦穗,不割底下的麦秆,所以若不走近瞧,很难及时发现。
偏偏孙家有几块麦田位置较偏,寻常没人路过,于是便遭了贼偷。
“我看定然是吕家那婆娘干的!”
孙氏越说越气愤,“她定是因为自家的麦子今年收成不好,所以便眼红我家的,又像上次那样黑心去偷!”
吕家今年麦子欠收几乎已经成了事实,据她娘说,因为耽搁了时间且喷洒不均,所以吕家麦田里的麦穗竟有一半都是空壳,剩下的麦粒也小得很
为此钱氏还曾坐在麦田里嚎哭了好半天,又托媒人给女儿说亲,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家境殷实,聘礼丰厚。
她这一提,众人想起钱氏曾到秦家去偷草药的事,立时也都怀疑起钱氏来。
秦采薇却皱了眉,她可不想被卷入别人的是非里。
果然,话音刚落,人群外就骂骂咧咧走来一人,正是刚才提到的钱氏。
但见她朝旁啐了一口,叉腰朝孙氏骂道:“你这黑心烂肺的婆娘!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怎么不是你?!我看就是你干的!你这婆娘向来手脚不干净,又嫉妒别人比你过得好,快说!你把偷来的麦子藏在哪儿了!”孙氏是个能动手不吵吵的,直接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
孙氏本生得高壮,干起活来能顶大半个男人,被她一揪住衣领,钱氏立刻怂了,开始坐地上撒泼打滚,说对方打人了,又说对方没证据乱诬陷人,一会骂孙氏,一会又骂秦采薇,说是她乱传谣言撺掇的。
秦采薇顿时无语,这大概就叫锅从天降吧。
她不想跟这撒泼的疯女人吵架,知道怎么回事便又扶着傅清忱离开,一边问他:“你觉得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