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施肥起,已经有好几个村民提醒她,这与原身之前在村中“人见狗嫌”的情况相比,已然是天壤之别。

接下来的日子,秦采薇又往田地施了几次肥,等到大多数秧苗分叶都达到8~10叶才停止。

于此同时,傅清忱也终于能下地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他右腿的骨头已经大致愈合,只是还不能用力。

秦采薇将窗户推开,立时便有淡淡雾气闯入,白色的烟雾似无形的手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微凉的触感。

她深吸一口气,草木的芬芳直入肺腑,清新怡人。

回首看向冷冷清清独坐在床上的人,秦采薇弯了弯唇角:“今天天气还不错,你可要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吗?傅清忱眼睫一颤。

一月以来,他连床榻都很少离开,所有的风景都是透过窗户或是大门偶尔窥见,便如水中望月,镜中看花。

而他,似乎也习惯了被囚在这方寸之地

“你怎的又在发呆?”秦采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女人带着笑意的脸放大在眼前,就像是突兀闯入的新月,熟悉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里头清晰的倒映着两个小人儿和他怔愣的样子。

傅清忱朝后躲了躲,别过眼,“去哪。”

“唔,你如今刚好,不宜走得太远,不如就在院子里逛一逛吧。”秦采薇观了观他的神色,试探道。

傅清忱已经被原身囚禁了差不多快三年,若是她,估计得疯,可是要她带着对方满村子转悠,秦采薇也确实没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