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你听听她刚才说什么?说这东西本就是天生天养的贱物,凭什么大家割得她割不得?她也不想想,既然是杂草,路边杂草这么多,她怎么不随便割一背篓回去?!”

两人犹自不平,瞧见秦采薇在屋檐下抽柴禾,立刻又高声道:“秦家丫头,你可瞧见了?那妇人占你便宜呢!你不治治她?”

秦采薇被她们的话逗笑,抱着柴转身,“大娘说笑了,我又不是官府捕快,哪有权利治什么人?”

“怎么没得办法?你虽不是官府中人,可我这段日子瞧下来,你这丫头可厉害着呢,不让她吃点亏,你咽得下这口气?”

秦采薇轻轻一笑,没有回应她们这颇具挑拨性的话语,抱着柴禾进了院子。

事实上吕家人根本用不着她治,他们耽搁的这两日损失便绝不止半升麦子,再加上后山村的醉鱼草早已被人采完,他们得去更远的地方才可能找到,耽搁的时间只会更多。

再说,如今村民们都觉得自己蒙受了“损害”,今后吕家人再遇到什么困难,想找人帮忙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这点才是最致命的。

“薇姐儿?外头在吵什么?”李氏正在灶台揉面,见她进来,开口询问。

晚上她们吃窝窝头,这种窝头不是前世餐厅吃的那种细面做的,而是混了各种杂面,如高粱、粟米、豆粉,有时还会掺米糠,不管是从成分还是口感上来说都是地道的粗粮,拉喉咙的那种粗。

不过就算如此,这伙食已然算好的了,要知道以前晚上李氏都是喝野菜粥。

秦采薇将柴禾放下,见李氏笑得一脸灿烂,仿佛这般日子已叫她万分心满意足,也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