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秦采薇哭笑不得,看来原身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挺深的,以后再慢慢改吧。

将炉下的火熄了,秦采薇掩上院门,早晨那些瞧热闹的村民已经下地回来,看见她也不似以前那样只装看不见,反而搭起话来:“秦家姐儿这是要到哪去?”

秦采薇根据记忆将对方名姓对上,也笑着寒暄:“大叔这是刚给麦子除完草?”

“可不是?今年雨水多,麦子长得好,草也长得好,不除的话肥全给这些野蒿占去了。”

此地种的是冬小麦,正是将熟时节,有那勤劳肯干的人家,便会在麦熟之前再清理一下土地,不过也不是必要的,因为麦子是密植作物,除草很麻烦,要除尽费力不小,所以有的人家就干脆随它去,反正就是减产也减产不到哪去,如她家就是这样。

“那大叔先忙。”秦采薇朝对方颔了颔首,转身下了斜道,往王家而去。

“哎呀,是薇姐儿来了!”周素兰正在厨房煮猪食,听见敲门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迎出来。

秦采薇点头,“嗯,刚才春燕过来叫我,说大娘找我有事。”说着朝旁边看了看,王春燕便又吓得一缩脑袋。

“瞧你这上不得台面的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叫人。”

周素兰一巴掌拍在女儿背上,拍得对方气势又矮了两分,外头王胜刚扛着锄头下地回来,见状也悄没声的匆匆去了偏屋。

秦采薇有些好笑,不过家庭关系甚至男女关系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所以大家才总是想自己赢,就是为了做强势、主导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