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忆原身是怎么发脾气的,然后再依样画葫芦,自以为做得有七八分像了。
再看傅清忱,果然一副被她镇住了的模样,于是嘴角越发往下拉。
“咳咳,你敢不听我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小倌馆里去,叫人叫人 反正后果你知道的!”秦采薇叉腰瞪眼,努力维持着气势。
因为她的突然靠近,气流带起微风,靛青的帐幔随之轻轻一晃,拂过傅清忱尚且紫红的手背。
四目相对,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秦采薇见他不动,心中有些打鼓。
以前原身每次打算卖他时,傅清忱便总会“恰好”受点伤,明显是故意的,怎的如今没用了?
难道是她表情不够凶?
正踌躇着,但见傅清忱面上闪过一丝隐忍的屈辱,然后挣扎着要起身去端碗,不想牵动伤口,额际又沁出冷汗。
“唉,你等等!”秦采薇见果真有效,唇角一弯,赶忙伸手将他拦住。
见他看过来,又掩唇轻轻一咳,继续板着脸道,“咳咳,你要是乱动伤情加重,别人看到又要说是我下的手,还是我喂你吧。”
傅清忱眼风不动,从善如流的靠在床柱上,墨玉般的眸子却越发黑沉,看着她手中的碗若有所思。
见他喝粥都能走神,秦采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奇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