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忱看着冷,没想到跟个炭盆一样,热得她差点中暑。
扇了两下,她突然想起对方似乎还在发烧,摸索着将油灯点亮,转身就见床上人头朝里偏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自弃与厌烦的疏离感。
秦采薇抬了抬眉,刚才明明是对方死抱着自己,怎么现下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一样?
她站在床边拢手轻轻一咳,“呃,你好点了吗?”
傅清忱半阖的眼睁开,枕边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皂角香气,无端扰得人心烦。
“与你何干。”语调冷漠又讥诮。
啧啧,又是这样,秦采薇在心中摇了摇头。
这男人以前每每挨打,多半都是由此而起,有时原身心情尚不错,他却要总要冷言冷语的挑衅,非要把对方气得暴跳如雷才算完,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秦采薇就当没听见他的话,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很快收回,“唔,烧倒是退了些。”
傅清忱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皱得更深,脸色也越加难看。
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迷茫之色已然全退,他转脸嗤笑一声,吐出的话尖刀一般锋利:“呵,你不会是在心中窃喜我会喜欢你吧。”
说着,他目光上下将秦采薇轻飘飘一番打量,满是恶意的开口:“你不曾照过镜子吗?如你这般的女人,便是妓院里最下贱的龟婆也比你好看得多!”
秦采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斗嘴是吧?吵架是吧?人身攻击是吧?
不得不说傅清忱到底是大家公子出身,骂人的话说话来说去也就这两句,秦采薇抱胸闲闲站定,亦将他放在眼中掂了掂,含笑道:“自是比不上傅公子,傅公子不愧为绝色佳人,刚才主动投怀送抱之时,我不小心摸了一把,真是细皮嫩肉,想必比你说的那什么龟婆确然是要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