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脸上瞬时划过一抹不自在,越发小心翼翼的开口:“你饿不饿?我熬了野菜粥,喂你吃好不好?”

自家夫君选的这个赘婿虽然长相没得说,但是李氏却总觉得他瞧人的眼神太冷。

后来女儿常常折磨对方,却从不见他求饶,李氏又觉得他十分可怜,知他并不愿意留下来,也不敢以“娘”自称,甚至语气常常带着讨好,总觉得是自家亏欠对方。

傅清忱看了面前这畏畏缩缩的女人一眼,又垂目瞧了瞧自己脚踝上仍戴着的铁链子,唇角弯了弯,本就清隽的面容霎时如满园花开,只是那眼中却不带一丝笑意,反而冷得彻骨。

李氏呆了呆,就听他三分讥讽,三分挑衅的开口:“你能把我脚上的铁链取下来吗。”

“我”李氏一下噎住。

她自是不敢,就女儿那脾气,若是知道人跑了,恐怕到时真得出人命,再说她也不知钥匙在哪里。

“等等薇姐儿回来,我我再跟她说说”

李氏结结巴巴的说着,未等她说完,傅清忱已然不甚耐烦的闭上了眼。

见状,她有愈发的局促,“那这粥我我给你放在桌上”说着便匆匆离开,也不敢去探傅清忱到底发烧没发烧。

木门阖上,傅清忱再次睁眼,抬手触了触头上的布带,这是那女人的里衣,混合着血腥气的皂角味道让他闻着便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

粗暴的将其扯下,脑后本来凝固的伤口再度裂开,血气弥漫,已经变形的指节因拉扯的动作愈加扭曲,连带右腿断骨处也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漆黑的瞳仁却陡然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