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逐渐变得沉静,好似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
“唔与汝心灵相通,只家中琐事困扰,乃不能急着与你共赏院中梨花,此是吾心之遗憾。寻来之人快待产了,吾儿终要得救。辛苦夫人照顾好自己与孩儿,共盼团聚之日。”
“落款:为之”
这是齐聚父亲的字。
于梦岚换下一封信接着读:“夫君,见字如面。今跃哥儿的病越发严重,大夫说恐时日无多,望尽快开展计划,不然恐再无团聚之日。 ”
“落款:明微”
于梦岚将信装好。
“我带你走那日,正是你爹想杀了你放你血之日。这些信都是我怀孕之时偶然所见。原本是想早早告诉你。可……可你终日念着他。你那时又小,我终不忍心。”
老太太把信点着烧了:“只盼你以后能行正道,走正路吧!我的儿。”
齐聚瞳孔慢慢放大,嘴里喃喃道:这……这就是你编出来的,你到这个时候都还想骗我。”
“啪”程玉行甩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质问:“你到这个时候都还不清醒吗?”
“你的出生只是为了让另一个人活着。你……你血只是为他存的。”
“胡说。”齐聚慌乱的从地上爬起,又倒下去几经挣扎才站起来:“谎言,都是谎言。”
他跌跌撞撞的踢开们,跑了出去。
“他就这样走了没事吗?”于梦岚和程玉行安顿好老太太之后,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今天程玉行的兴致不高,他周身气息像是染上了悲伤。
于梦岚也不可置信,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
“他信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一朝都被推翻,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