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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苏河政只以为顾南言是乞丐,女儿死活要嫁时也只当自己招了个婿,独坐高堂也心无负担。而今人家一朝龙在天,妥妥的状元郎,自然不能像往日一样轻慢。

苏河政之前也问过顾南言的意思,需不需要摆上他父母的排位,顾南言说不用,婚成之后带苏紫萍回绍阳府祭祖即可。

新郎官都不在意,苏河政也便坦坦荡荡坐在正中。事实上,他还有一丝得意,只觉得他的女婿给足了他面子里子。

夫妻交拜之后,苏紫萍被霜儿搀着进了洞房,顾南言则留在外面与众人喝酒。

烛火淼淼,夜风阵阵,身上的珠宝压得她脖子酸,苏紫萍扭了扭身子,正欲掀开盖头卸下头上的金冠,却被霜儿出言阻止。

“小姐,您要是把喜帕摘了,姑爷回来指不定多失望呢。”苦口婆心的,边说边帮苏紫萍把喜帕重新盖好。

“……”好吧,貌似小顾是个很重仪式感的人,成亲都要成两次,万一回来发现她喜帕没了,还得拉着她成第三次亲?

霜儿怕苏紫萍寂寞,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直到夜深人静,苏紫萍已困得摇摇欲坠,屋门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新郎官缓缓走进来。

霜儿捂嘴偷笑着走出去,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苏紫萍一下就精神了,正了正身子,往来人方向看去。她蒙着喜帕,什么也看不清,便轻声唤道:“小顾?”

一个“嗯”字带着浓重的鼻音,看来没少喝酒。眼看着一双大脚一步步靠近,苏紫萍不由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