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不同意”,苏紫萍据理力争,“吴家酒楼前段时间还偷了咱们家的配方,今天他们族中之人就上门提亲,还是向我一个已嫁女提亲,谁知道安得什么心!”
“话不能这么说,吴家三郎我打听过了,是他们吴家旁枝,跟本家关系不甚亲密,你大可放心。”
苏紫萍梗着脖子,“不行就是不行!您瞧瞧他长那样儿,塌鼻梁、大嘴巴,连小顾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与其嫁给他,女儿还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
“砰!”水碗被挥下桌,瞬间四分五裂,瓷沫飞溅,比水碗碎裂声更尖锐的,是苏河政凌厉的语气,“爹从小教你处事为人,是教你以貌取人吗?!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苏紫萍登时吓得一哆嗦。即使当日她一意孤行嫁乞丐时,苏老爹都没发过这么大火。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事儿?她这便宜爹,什么都好说话,一涉及到功名婚嫁,就开始犯固执,眼下只能行缓兵之计,否则没完没了。
思及此,尽量放缓语气,“爹,您的想法女儿已知晓,只是女儿实在不愿意嫁给一个大十几岁的老男人…”
苏紫萍咬咬牙,“若是之后再有与女儿年龄相当的举人才子来求亲,再考虑不迟。”
她就不信了,景县人的秀才举人屈指可数,适龄人更是寥寥,要不然苏老爹当时也不会看上李秀才。
哪能都来跟她提亲呢?
见到女儿赔小心的神情,苏河政心里不是滋味,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