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啊,张二痞压根没听见,一门心思推销手中的檀木盒子。在他看来,顾南言就是脸皮薄、口是心非,心里指不定多想要呢!
“不瞒你说,这玩意儿再振雄风无出其右…咦,有什么新鲜事?都堵在门口做什么?”
从他的方位看去,十米开外的书院门口密密麻麻全是人,团团围在一起,好像围着个绝世大宝贝,热闹的事哪里少得了张公子?不由快走两步欲看个究竟。
这一快走,追上了顾南言的步伐。顾南言彷佛事不关己,目不斜视就要从偏门绕过去。
众人见顾南言和张二痞走在一处,倒不敢轻举妄动了。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为小娘子出气的几个学子,也都噤了声。
张二公子再像昨日强行为顾南言出头怎么办?这事儿说破天是顾南言私德有亏,顶多被苏家赶出去再被骂一句不耻之徒罢了,而张二痞是最不讲究私德的人了。
现下顾南言搭上了张二公子,真落到无家可归那一步,为了景县城的科举成绩,张家也定会帮着把事捂严实,把人安顿好。
秋闱的节骨眼儿,众学子不仅需要去县衙开结状证明,还要从县里领前往府州赶考的“宾兴费”,张县丞全权负责此事,他们没必要上赶着触张二公子眉头。
有几个胆大的,也只敢悄悄撺掇小娘子,“快去啊,你未婚夫!”
小娘子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轻咬下唇望向不远处的两个男子,走在外侧的身材颀长,五官似雕刻般冷峻,薄唇颜色很淡,眸光却温润,小娘子登时就红了脸颊。
至于另一个人…长相普普通通,衣着布料的材质倒比旁边那人精致了不少。
周围一圈人的意思,顾南言定是这二人之一。
“你若看到穿白色云袍的,定是顾南言无疑。”雇主的话犹言在耳。现在的问题是…一个灰白色长衫,一个烟白色锦袍,哪里来的白色云袍?
旁边人看不下去小娘子踌躇不定,悄声催促:“快叫住他!人都要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