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霜儿大惊,捧着苏紫萍的红盖头手足无措。
苏河政连忙站起身,急色道:“萍儿,不可无礼!”
苏紫萍淡定地扫视了一圈,堂上人的表情目瞪口呆,精彩纷呈。
对待有礼的人自然不会无礼,对待无礼的人么…苏紫萍勾唇一笑。
“二伯公,我今年十七,懂事得很,不像您,三天两头唤狐朋狗友去酒楼白吃白喝。”这位被唤作二伯公的老者,赫然就是刚才责备苏紫萍年纪小胡闹的老人。老者被拆穿,满是褶子的脸霎时一阵红一阵白。
还没完,苏紫萍转向下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男人,面带微笑:“五叔公,那秀才再好,我瞧不上,这乞丐再穷,我养得起他!我想嫁谁就嫁谁,轮不到别人来指点!”这位络腮胡子,正是刚才嘲笑全景县城都在看笑话的男人。当众被晚辈讥讽,脸一下子黑成了木炭。
“大堂伯,男人长得好看,靠脸吃饭也没什么不好,比如我相公,玉树临风,美如冠玉,我单看着,心里头就舒坦!”
“还有三堂叔,您妹婿家的儿郎,常年住在青楼的那位?可惜了,我看不上烂黄瓜,也不想得花柳病,注定没有这个福分高攀了!”这位三堂叔,正是刚才替苏紫萍梳妆的三婶母的丈夫。要不是看在三婶母的面子上,苏紫萍非得呼他一脸猪头肉。
一番话骂得众人脸都黑了。
白胡子老者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指着苏紫萍质问苏河政,“河政啊,你这姑娘还没出嫁呢,胳膊肘已经往外拐了!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
苏河政也怔怔的,似乎纳闷女儿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虽说他也被长辈亲戚们搞得头大,但毕竟是族中长辈,撕不开脸面,眼下女儿一通输出,倒遂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