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玺偏过头看着他，司焱叹了口气，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沉沉。

“你不要生气。”

宗玺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说谎了，诅咒，是我下的，自己给自己下的诅咒，轮回人间，生生世世，活不过三十。”

宗玺内心一震，“你说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神界备受敬仰的神明，在自己的殿宇，藏了一只狐狸，也是妖界的妖王，他隐藏自己的身份，她装作不知，对那只狐狸很好，可谁也没料到，这件事，还是弄到人尽皆知，后来，他们分开了。”

宗玺眯着眼睛看着司焱，她的瞳孔极黑，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让司焱喘不过气来。

“狐狸是被抛弃的那个，他奢求神明能够回头看他一眼，可是并没有，分开那天，神明太过绝情，狐狸因爱生恨，可神明，却突然从神界消失，不知所踪，机缘巧合之下，他找到冥王，请对方帮他在人间轮回十世。”

宗玺的手突然收紧，她看着司焱，说这段话的时候，他非常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狐狸对外宣称，从此避世不出，而身边的小妖，传错了信息，从此，三界流传一种说法，妖王爱上一个女人，惨遭拒绝，无法承受情伤，所以选择避世不出。”

宗玺眼皮一跳，总觉得这个传言，有些莫名地熟悉。

“为什么诅咒自己活不过三十？”

“人类三十岁之后，各个方面已经进入倒计时，那位神明是肤浅的神，她是外貌协会，若我在八十岁那年遇到她，她还会多看我一眼吗？”

宗玺……

“那你现在，还恨她吗？”

“从未恨过，最多的，只是愤怒，委屈，还有害怕。”

宗玺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可是怎么办，她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