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霆笑了笑,倒了一杯茶,推到宗玺面前。
“宗小姐,您到底活了多久?这幅画少说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画上的人,是您没错吧?”
宗玺瞥了眼摊在桌子上的画卷,眸色微深。
“从陆家得到的?”
沈慕霆轻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宗小姐,据说,陆家祖上,出过一位状元,名,陆致远,后来他在三十岁那年娶妻生子,陆致远画技高超,不少关于他夫人的画卷留了下来,很巧,我这里刚好有一副陆致远夫人的画像,和您,还真是像了五分呢。”
宗玺接过沈慕霆递过来的另一幅画,她轻轻打开,一个眉目精致的女人出现在画上,气质温婉,眉眼带笑。
“所以呢?沈先生想做什么?或者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把这幅画送到您手里,关于这个秘密,我永远不会说出去。”
宗玺嗤笑。
“你有机会说出去吗?”
宗玺用扇子敲打着手心,语气慵懒,又狂妄至极。
“沈家,大厦将倾,沈先生不如回去操心一下自家的那点破事吧。”
沈慕霆神色未变,依旧淡笑着,“宗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出于好心,并没有其他意思。”
宗玺挑了挑眉,“出于好心,然后让人在外面拍照?”
“我……”
“这两幅画,我带走了,毕竟要物归原主,对了,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不妨告诉你,陆致远和徐采薇的婚礼,是我做的见证人。”
宗玺一挥手,画自动卷起,沈慕霆眼底划过一丝骇然。
“您果然不是凡人。”
“没有人不怕死,不过为了活下去,去做道德沦丧的事情,那就该下地狱。”
宗玺离开后,沈慕霆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楼下,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自然地拉过宗玺的手,沈慕霆眯了眯眼睛,苍老的手捏在窗户边缘,眼底满满都是狠戾。
而这个时候,那个年轻男人突然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威压袭来,沈慕霆脸色一变,捂住胸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他眼睛猩红,恶狠狠地喊出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