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逗你了，我这里缺一坐骑，等你养好伤，可要留下来好好报答我。”

报答？不杀了她都算仁慈。

那时候，他满心都计划着怎么逃跑，可日复一日，他竟然贪恋这种温柔，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我最喜欢你了，你的小耳朵，还有你的尾巴，阿焱，过来，让我抱一下。”

司焱神情有些恍惚，一切，好像如从前一般。

她的眼神没变，温柔坚定，对他总是无休止的包容。

“你会一直喜欢吗？”

宗玺含笑看着她，伸手帮他整理了头发。

“会。”

“等你回到属于你的地方，还会喜欢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回去。”

司焱掩下眼底的神色，声音沙哑低沉，“若我不愿意呢？”

“我愿意留在人间，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走？”

司焱抬眸看向她，眼睛有些红，“我愿意的。”

“要记住你的承诺。”

宗玺伸出手，司焱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掌，两个人紧挨着走向旁边的车子。

“我会永远记得的。”

——

“裴熙，他应该走了。”

司焱看着她的眼睛，他知道宗玺喜欢小孩子，裴熙跟在她身边的时间不短，她心里肯定不舍。

“你和他说了吗？”

宗玺摇头，“我和他说这件事，他就会哭，我不擅长安慰人，可看到他哭，我心烦。”

她不是心烦，她是心疼，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