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个儿吗？外面的世界听说变化很大，您要注意安全。”

老人坐在她对面，眼底满满都是担忧。

宗玺清浅一笑。

“不用担忧我，你保重。”

宗玺起身离开，老人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她的背影虔诚三拜。

记忆回到六十多年前，那时候还很穷很穷，因为他生来残废，父母把他丢到山上，想让他自生自灭。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人救了，她告诉自己，因果轮回。

二天，他被她送下山，才知道前一晚山下来了一群逃难的土匪，把村里抢了一通，而他的父母，因为把爷爷推出门挡灾，彻底激怒土匪，被土匪杀害。

他回到家，家里除了已经痴傻的爷爷，只剩下三具尸体。

而过了几天，冬至当晚大雪降临，等雪化的时候，村民在河边捞出那群土匪的尸体。

时过境迁，已经六十三年过去，他仍然记得那张脸，宛如神明下凡，不可亵渎。

——

宗玺的行李不多，一个木箱，一只狼崽。

三日之期很快来到，宗玺提着木箱下山，小瓜跟在她身后，一人一狼走了两百米，宗玺回过身看向半山腰，原本的屋子已经消失，脚下的路长出青草，仿佛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小瓜，外面的世界，也叫做江湖，江湖啊，是个人人都向往的地方，那里有名利场，也有欢乐园，你要跟紧我，丢了我可不会去找你，懂了吗？”

小瓜摇了摇脑袋，小小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迷茫。

江湖是什么？

能吃吗？

宗玺来到山下，已经有辆车停在那里，看到她过来，傅缙颐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兰少谦把车窗降下来，大咧咧地看着他们两，只是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宗玺微微蹙眉，总觉得兰少谦今天有点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