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溪这才稍微放松了些许,咬着嘴唇犹豫半晌,低声说道:

“三殿下……几年前认识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本事。那人不常现身,他们都是用书信交流。前几天我偶然在三殿下宫中发现他和那人往来的书信,信上说,要用一种名为附身蛊的东西对付楚王和王妃。再然后我就听说丞相夫人得了疯病。我想……应当就是那个东西。”

附身蛊……

林浅与楚沐琰对视一眼。

慕容延珏那小老头倒是有些本事,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那人你可曾见过?是何模样?是道士?还是苗疆人?”

提到炼蛊与附身咒术,必然是这两类人最容易练成。

木婉溪摇摇头。

“我只见过那人一次,穿着打扮很是古怪,兜帽遮住整张脸,还带着面具。并不像你们所说的苗疆人,我只看见他手背上有黑色的十字形图案。”

“刀疤?”

林浅狐疑问道。

“不,不像是刀疤,倒像是画上去的。”

“胎记,或是什么江湖组织的徽记,都有可能。”

楚沐琰皱眉沉思了片刻,抽出一张细长的纸笺,提笔写了几个字。

而后走到窗边,推开窗,从腕间滑下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丸子,捏碎,碎末撒在窗台上。

过了一会儿,便有一只通体漆黑振翅无声的鸟悄无声息的落在窗台。

在它低头啄食碎末的时候,楚沐琰将纸笺塞入小竹筒,绑在了它腿上。

“好可爱。”

林浅看着那只鸟黑色的羽毛在月光下泛着一层黑宝石般的光亮,瞪大了眼惊喜的走过去,伸手想碰一碰,可那鸟警觉得很,林浅的手还未碰到它得翅膀,那尖锐的喙便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