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莉亚不假思索的回答，黑狼顿了顿，身周的低气压霎时消散不少，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莉亚将手伸向他。

嗅到女生的手上果然全是那只白虎的味道，芬里尔不悦地蹙了蹙眉，不由自主又向前半步，用脸颊使劲来回磨蹭莉亚的掌心，用自己的气味盖掉除他与莉亚以外第三者的味道。

可即便手上的气味消失了，芬里尔也仍旧闻到一抹淡淡的味道沾在莉亚身上。而一想到这都是因为莉亚抱过那只白虎，他胸中的躁意就更加克制不住地膨胀起来。

黑狼第一次这样主动地蹭她，莉亚略感讶异。

但她再乐意不过，手揉着他的脸，享受着那对她来说恰到好处的手感，不禁暗暗感叹——

她心目中的第一位果然还是黑狼！

不承想，黑狼在上前过半步之后，又再次接近，头越过她的肩膀，与她的侧脸轻蹭了两下。

黑狼近距离传来的体温烘烤着她的脸，使她的脸也跟着烫了起来。他的毛擦过莉亚的侧颈，痒得莉亚禁不住颤了颤，脊背好似窜过一道电流，令她差点叫出声来。

莉亚忍住嘤咛，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芬里尔先生？”

女生的声音让芬里尔猛地回过神。他身躯一震，一连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莉亚心跳如雷。

她其实并不明白黑狼为什么会那样，但她还是没来由地觉得有点难为情。

黑狼似乎也有些慌乱，他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今天先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