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桉把小爱也接到了尹宅,由她来看顾简雯。近来简雯能说的话越来越多,基本与正常孩童无异。
简雯能说话后,越加开朗,不时到烟雨瓷画铺玩一趟,她生得可爱,笑容也甜,街坊四邻都很喜欢她,时常给她糖吃。
隔壁的余敬笙为此敲打她许多次,称孩童时代是保护牙齿的关键期,管不住嘴馋当心牙齿掉光。
余敬笙颇具女儿奴的潜质,对自己分明那样狠的心肠,跟简雯说话时声音却要柔个八度。
经过对余肃的洗白,旺笙医馆比从前更加红火,唯一不足之处是他胸口那一箭到底伤了身子,如今天气转凉,伤处冷不防就疼上一疼,正值热血方刚年纪的小伙子比耄耋老人更要畏寒,成日抱着中药罐子调理身子。
连续一个月,简云桉忙得脚不沾地,真切体会到生意太兴隆这一甜蜜烦恼。前阵子欠下许多单子,工作要保质保量完成,图不得快,就只能牺牲休息时间,偶有闲暇还要逐个审查静和的招人成果,在铺子里培养新人。
前来报名的人很多,简云桉在里头还看见个熟人——击鞠赛那日,扯着破锣嗓子疯狂给自家夫君喊加油的刑部郎中饶介的夫人。
饶夫人心态颇好,此情此景见到简云桉并不觉得尴尬,学陶瓷画时也相当认真,像是真要拿这门技艺吃饭。
简云桉特地问了景星延饶介的家境,景星延称饶介虽一直位居郎中一职,家底倒很殷实,起码不至亏了妻子的银子。
可简云桉仍是觉得不大对劲,隔天有意无意跟这位饶夫人扯淡:“陶瓷画可是门苦差,你丈夫那么疼你,怎么舍得让你出来做事了?”
饶夫人也不避讳,直言:“饶介从没疼过我,你之前以为我们感情不错,不过是我付出太多而已。现在他又纳了一房美妾,为了养她连我的花销都要削减……”说到最后,她不由深深叹了口气,真心错付,不可谓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