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云桉是小仙女,喜欢小仙女的人会有好福气,百战百胜,一世安稳顺遂……”
“你骗人!”简云桉被哄得高兴,也没再接着问。她知道,他前半句是随口瞎编,后半句却是对景嘉瑞真心实意的祝愿。
既然这样,她就也祝景嘉瑞逢战必胜、一世平安好了,毕竟小仙女是要给喜欢她的人带来好福气的——不是为景嘉瑞,是为景星延心想事成,所愿皆所得。
其后几日,简云桉都格外黏景星延,表现就是一睁眼就想见他,无论待在一起多久都觉得不够。
若非英年早婚,按照正常恋人的进程评断,他们现下应当正处在热恋期,可惜景星延每天都很忙,午膳时间都拿来处理公务,也挤不出更多时间陪她。
简云桉每天在家无聊得仿佛要长草,对景星延这一天到晚不着家的破差事充满了怨怼。尽管兴阳窑厂那边早就差人送了按她要求做成的陶坯过来,她也迟迟提不起兴致动笔。
“今天燕子飞过我窗前二十三次,桌上那盆花有八十七片叶子,门上惊鸟铃响了一百三十五声……”简云桉双手捧脸幽怨地看着景星延:“你体会出了什么吗?”
她当然不至于真的去数,只是随口扯淡,让寂寞更形象一点。
景星延还剩两本案卷没看完,拿回宅子继续挑灯夜看,闻声只轻轻掀了掀眼皮,边揉着隐隐发胀的太阳穴边说了句什么,成功把简云桉气回了她原来的房间。
她在榻上辗转一夜,景星延都没来哄她。听静和说,他昨夜趴在桌上和衣凑合了一宿,今晨天还未亮就又往刑部去了。
简云桉初尝风花雪月后的鸡毛蒜皮,一时很不能适应,约了季夏出门诉苦。
“你知道那个狗说什么吗?”简云桉怨气冲天,学着昨夜景星延的动作轻轻摸了摸季夏的脑袋,皮笑肉不笑说:“脑子空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非得装几个没用的数进去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