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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不待她说完,简成仁就破口斥道。他对亲娘半点尊重都没,脸子说甩就甩,只是脑子不太好使,说出的话颇具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没人写信教我如何做,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从没跟任何人打过配合。”

其余众人:……

饶是景星延在刑部接手过数百起大小案件,也不常见这等蠢人,他一时不知简成仁说出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顺着问道:“说明白些,谁没给你写过信?你从没跟谁打过配合?”

“自然是……”简成仁话说一半,脑子后知后觉上线:“你诈我!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么?”

景星延扶额:“……卞遵,拉下去严刑伺候吧。”

接到命令,卞遵身后两名冷脸官员大步走到简成仁跟前,一人扯起他一条手臂,作势就要把人拉走。

简成仁哪见过这阵仗,适才慷慨陈词的胆量跟气节像是纸糊的,轻轻一扯就四面漏风,霎时眼泪鼻涕一并飙出来,哭叫声惨烈:“父亲救我!母亲救我!”

“别,别……”听见要用刑,古氏再不管不顾,拦下拽着简成仁的官员:“我说,是冉沙,冉校尉,这混账事是他先提的,我儿可没这么歹毒的心肠啊。”

简云桉冷笑腹诽:没歹毒心肠是想糊弄谁?说没安排这些的脑子还可信许多。

听到“冉沙”二字,景星延和尹冰旋的面色都微妙地变了变,简云桉则满心只有疑惑:她自觉跟这位险些被她淡忘到伤心太平洋的冉校尉没什么深仇大恨,并不值得为搞坏她的名声而大费周章。

景星延隐晦地瞥了简云桉一眼,没心思再应付简家这三个又坏又怂的宵小,打发简玠:“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命手下送岳丈回府,至于是交出那些所谓的信,还是交出令郎,您有一整条路的时间好好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