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很小,和他刚开始习武那年一样小。
“云桉,我父亲回程途中遭遇了伏击。”景星延终于开口。
简云桉心一紧,她虽知景星延与景嘉瑞并不亲近,可那到底是他的父亲。
“别担心,伏击已是上月的事,”他接着说:“父亲他性命现已无碍,只是手臂怕再也提不起剑了。”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仿佛有什么千钧重的言语在他喉间卡住,咽不下也难吐出。
简云桉看着他的神色,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攫了起来,无声捏紧他的手。
“父亲他一直瞒着,这回大军回京再瞒不住,我才得了消息。”
上月,那不是她跟景星延大婚的时候么?难道……
景星延从她眼神里看懂了所思所想,默然颔首:“接到我们大婚的消息,父亲他不顾旁人阻拦,只身赶赴京城,走得仓促,这才半路着了别人的道……”
说到这儿,他轻轻吐出那声压抑许久的叹息。
景家这对父子很有意思,见面时谁都不见给谁好脸色,背地里父亲为赶赴儿子的大婚,赶路遇袭,今生再难舞刀弄剑,丢掉了将军的尊严;儿子十岁那年随母亲出走,折断了父亲最初教他习武时亲手雕刻的小木剑,后来又偷偷粘好,珍藏房中一晃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