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又欠了你一次。”简云桉小声嘟囔。
她还有半句没说:不过我可没打算还。
以往景星延听她这样说通常笑笑,这回竟搭腔问道:“你总共欠我多少次了?自己还记得么?”
简云桉不妨他真打算跟自己算账,没来由生出几分骨气,登时拍他的肩说:“债主都不记得,我一个欠债的惦记什么?放我下来吧,这次算半次!”
景星延不为所动,只莫名其妙说了句:“也罢,半次不方便还,这回就先不算了。”
景星延常年锻炼,体力素来很好,简云桉常年营养不良,体重又一直很轻,没多久两人便下了山。
山下的情况看来并不太好,黑衣人的尸体躺得横七竖八,分不清谁属于哪一拨,总之很是惨烈。
简云桉环视一圈,并没看见卞遵的身影,心下惴惴:“景星延,从新娘冢出来时卞侍卫为保护我,孤身引开了数十人,以他的功夫能应付得来么?”
“应付不来。”景星延说。
简云桉闻言,眼前立时浮现卞遵被黑衣人群起攻之大卸八块万箭穿心等惨象。
“不过算他走运,碰巧遇见了我。”他大喘气续上后半句,还毒舌评价:“若非如此,我还不知半月不见,他的身手竟退化至此。”
简云桉大大松了口气,没听清他后头的话,又问:“那怎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