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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怀初先一怔,紧接着心又一沉,直觉这话里定然要牵出什么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

“她说假死离京是她自愿的,走到真死的这一步只是意外,还让您别记恨季家,她怕闻相也会像舍弃她一样舍弃您……”许是怕说不完,把秘密闷死在肚子里,敖朝没给闻怀初心理准备的时间,语速飞快。

“我爹?”闻怀初本绷紧了弦,密切留意房上黑影的动作,但听他提及闻珺楚,还是难免分神一瞬,一个相当可怕的猜测陡然在他心中升起:“你的意思是,怀宁的死里也有我爹的手笔?你还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

院中人说话声音直线降低,简云桉听不太清,正要把耳朵再往前凑一凑,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忽然萦上鼻端。

她心跳跟呼吸都断了一拍,喉咙倒很争气地没发出声音,脑袋像是后镶上去的,转得无比滞涩,活像个行将报废的木偶。

“夫人,是我。”卞遵的声音传来。

简云桉长舒一口气,端正好小仙女的高贵仪态转头回看,却又被吓了一跳。

只见卞遵剑尖滴血,脸上也溅得满是血珠,神色匆忙,低声回禀:“夫人,小姐,北、西、东三面已被三队黑衣人包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赶快走。”

她们运气不错,正巧占了唯一没被围住的南面,但看卞遵剑上的血就知道,外头一定很乱,南面沦陷也不过早晚问题。

简云桉闻言,记着今日来此的主要目的,第一时间伸手去拉季夏,然而一拽却没拽动。

三面围堵的困局让季夏记起了进门前算的那一卦山地剥——君子困顿,小人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