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直将简云桉烧到心口的热血炸得沸腾,她难以自抑地想要做些什么,却自觉并无能被景星延听见的嗓门。
电光火石间,她高举起两只手臂,双手抵在头顶遥遥朝景星延比了一个硕大的桃心。
景星延原没想过自己投去的一眼会得到任何回应,简云桉今日穿了件烟粉色薄裙,立在看台最外缘颇为显眼,也煞是好看,他看她一眼,只是想看。
他不知她动作的意思,也没更多时间思考,带着疑问追向今日的最后一球。
饶介跑在前头,与马球的距离已十分接近,而就在他挥球杖即将把球击出的瞬间,另一只球杖横插过来截住了他。
两只球杖勾在一起,饶介似自知公平竞逐争不过景星延,拿定了主意要与他打成平手。
香就要燃尽,最后一丝火星孱弱,随时可能熄灭。
不止简云桉,所有宾客都默默捏了把汗,自始至终都闲散倚在看台最中心的圣上也不由坐正身子,目光密切关注着场上情况。
与周围铺天盖地的紧张格格不入,景星延闲适地一勾唇角,他手腕轻轻一转,先一步把马球挑起到半空,而后趁饶介注意力被腾空的马球吸引,迅速把自己的球杖撤了出来。
饶介没有再拦他,他们现下的位置距离球洞太远,即便景星延骑术上乘速度过人,在香燃尽前也必已赶不过去了。
哪知景星延撤出球杖后,回头只简单一瞥,便背对球洞,扬起球杖把适才挑起到半空的马球以一个回扣的手势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