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饶介不讲究地吃了些瓜果解渴后,第一时间返回击鞠场,与同队官员商议下半场的对策,“破锣”饶夫人又成了座行走的望夫石。
简云桉不好意思看景星延,余光四下乱瞥,瞥见这一幕莫名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赢了比赛有什么用?都不知道陪陪老婆!
“云桉。”景星延忽然出声。
简云桉严重怀疑他会读心术之类的东西,每回自己想入非非都能被抓现行。
她连忙挥去乱七八糟的思绪,应答的声音都低了一个八度,假充沉稳的正经姑娘。
“你信我能赢么?”
简云桉不是胜负欲强的人,觉着赢了输了都没什么打紧,但景星延既然问了,她直觉应当给予鼓励,又害怕他为此在场上拼命伤到自己,一时纠结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两队官员大多已回归场上,击鞠赛的下半场要开始了,而她的答案还没想出来。
“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简云桉头顶一暖,掌心的温热从上方传来,突如其来的”摸头杀”让她整个人僵住,回神时景星延已把手收回,大步向场上踱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简云桉忿忿地又剥了一颗葡萄咬碎。
撩完就跑,渣男也!
下半场赛,绿队沿用了上半场的卑鄙战术,景星延仍被团团围困,两队比分差距不住增大,距离比赛结束仅剩半炷香时,绿队已领先五筹之多。
绿队胜利眼见已成定局,比赛没了悬念,便也失去了看头,饶介击球的姿势又不美观,周围看客们已不复先时专注,三五一群凑成一堆闲话起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