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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她先推了我,还差点把我推倒,然后又对我恶语相向,这还不算欺负人嘛?”简云桉似是选择性忘了后来自己把人逼得步步后退的片段,此刻说起这些好不委屈。

“或许算吧,可惜我没看到,”景星延像模像样地叹惜一声:“怎么办,刑部侍郎不长眼啊。”

简云桉:……

这天没法聊了,就像这日子没法过了一样。

幸而在气氛降至冰点的时刻,卞遵提着两兜东西回来。简云桉掉了一地的胭脂和药膏,他又依原样买了一份交给她。

家里人以下犯上,还大放厥词闹到正主跟前,他这个做部下的心中忐忑不已,瞅着机会就抖机灵说漂亮话。

“侍郎您看,夫人去买胭脂还惦记着您背上的伤,给您买了好几瓶药膏呢,真是贤惠体贴疼夫君的典范。”

边说,他还笑着看了简云桉一眼,眼中情绪复杂,包括但不限于“看在我为您说好话的份上,夫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不用谢我,守护主子和夫人的爱情是小的作为部下的分内之职”……

简云桉既尴尬又气恼,恨不得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淹没卞遵这张不懂事的嘴,偏生景星延还顺着他说:“承蒙夫人时刻挂念,真是多谢夫人了。”

事情总是越描越黑,简云桉不欲就这个问题继续探讨下去,问起另一兜东西转移注意力。

卞遵打开袋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表兄让我送的素瓷,我说侍郎跟夫人什么没有,叫他别丢人现眼,他非要我拿上来给贵人赔罪,我推辞不过,就……”

“丢出去。”景星延面上暖意尽失,冷脸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