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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之期就在明日,简云桉紧着添了几件鲜亮衣裳与各色脂粉,途经杂货铺还特地挑了两个软垫子。

静和说尹宅祠堂的家法是在背后打棍子,景星延背上一定痛极了,倚着软垫或能缓解几分。

哪知翌日简云桉拿出贴心准备的小惊喜,竟遭到了无情嫌弃。

“多谢,但我用不上。”

“怎么用不上?”简云桉舒舒服服地陷进软垫里,歪着头有些不满地看他。

“我从不倚靠车壁。”景星延坐姿端正,能被直接写进“站如松坐如钟”的教科书,说话时还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她不雅的瘫姿。

简云桉撇嘴,一把扯过给他准备的软垫抱在怀里:“爱用不用,反正谁疼谁知道。”

心头因小牌牌对他生出的那点好感消耗殆尽,简云桉把车帘掀开一条细缝往窗外瞟,不再讲话。

她今日穿了件水红色衣裳,涂的胭脂也粉粉嫩嫩的,此刻被前后两只软垫夹在中间,只探出一个气鼓鼓的脑袋,煞是可爱。

景星延从车上小橱里抽出卷案宗,意外看得心猿意马。

此刻马车正行经市集,大兴朝繁盛,街上很是热闹。

都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简云桉很快便忘记了同景星延的那点不快。

在马车驶过云琅商铺时,她暗戳戳地往景星延那边瞥了眼,竟与他投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两道目光短暂交汇一霎,而后各自移开,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