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静和有一双巧手,简云桉极限梳洗完毕时,也已过了一盏半茶时间,景星延倒没说什么,只领着她一起前往景母尹冰旋的小院。
他们住的宅子名尹宅,是景星延母家的产业,而景府则在京城的另一侧,足见景星延父母并不和睦。
婚姻不幸福的女人少惹为妙,简云桉这样想着,呼吸都更郑重了几分。
“不必紧张,”景星延习武多年,五感敏锐,轻易捕捉到她的异样:“母亲虽有些严厉,却并不吃人。”
简云桉:……多谢,但并没有被安慰到。
“听静和说,你昨夜睡得不好?”似有意缓解她的不安情绪,景星延体贴地挑了个话题。
“嗯,我睡觉很认床,这里的床我睡不习惯。”被他一问,简云桉懵逼穿书、喜提夫君、被迫适应新环境加上晚睡早起的一系列委屈全被勾起来,浅尝辄止地诉了诉苦。
景星延颔首,表示了解,又说:“难怪今晨起得这样迟。”
“迟?!”简云桉环顾四周,太阳才出,花花草草犹蒙着一层晨雾,往下滴着新鲜的露珠。
这人怕不是对“迟”有什么误解?
望着她惊讶的表情,景星延终于意识到他这位夫人与自己的作息有着不小的差异。他沉默片刻,积蓄了一长串硬核输出再度开口:“长期赖床对身体的危害很大,不仅影响一天的精力,还会加速衰老……”
简云桉看着他,只觉这具风华正茂的皮囊之下,或许隐藏着一个比她先前要嫁的那油腻地中海还要苍老的灵魂。
“歪理!”她不给面子地打断:“我只知道晚起毁上午,早起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