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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宿清好像睡了一觉,就到嗓子很干,一吞咽就黏糊出血丝来。

喉咙很干,张嘴,潮湿的水汽微微润湿唇角。

背后那个声音又响起。

“你已经念了七天了。”

怎么可能。

宿清眼眸微睁,还有点迷瞪:“不可能。”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七天只记了一个单词。

那个声音:“这里的污染很特殊,更接近本源,长期吸收这些本源污染,你会死的。”

“就算这样,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你还要继续念你的abandon吗?!”

单词本被宿清无意识甩在一旁,宿清伸手去捡。

脑子里有无数句心灵鸡汤和名人名言支撑着宿清前行,就像那位先生所说的。

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

“abandon。”

他语气淡淡,却自有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

喊出了那日日夜夜的苦闷徘徊,喊出了千万学子的痛哭流涕,喊出了求而不得,塞翁失马的遗憾悲痛。

这是独属于高中生的浪漫。

“你是不是有病。”

那个声音说。

听不见声音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宿清开始是晕,后面是疼,血管炸裂般地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念些什么,声带像被刀子割过一般,每吐出一个字都会带来一阵喉管的战栗。

胸腔和心脏也传来细密的疼痛。四肢失去控制,无力地垂下。

他疼得厉害,坐在湿润草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气管也跟着抽痛。

那些本源的污染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在这里呆的太久,就到这些污染跟它融为一体。

他听到耳边传来电子音的警报。

“滴,污染值已大大超出转换速度。”

“滴,污染值已大大超出转换速度。”

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宿清微睁着眼,躺在草地上,躺在星空下,像一具尸体那样寂静。

那个声音不停在他耳边吼着,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大。

风声毫无缘由而起,砸在宿清身上,绞出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