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玉笑道：“好啊。我现在就还给你。”

话音刚落，他便松开双手，任由花瓶从半空中往下坠落。

我扑上前，伸出双手想去接，却太迟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花瓶摔碎在我面前，里面的骨灰也瞬间被风吹进了湖里，一点也没留下。

我纵身跳进湖中，在水里捞了又捞，抓了一把又一把，却什么也没有捞到。我掬起一捧清亮的湖水，痛彻心扉地喊：“沈牧星……”

……

顾随玉在来到湖心亭之前就已服了毒，侍卫将我从湖里拉上来时，他体内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湿淋淋地走向他，伸手扼住他的喉咙，目光似寒刃一般剜着他。

他嘴角流出的毒血一滴一滴落在我的手上，我冷血地对他说：“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也会将你挫骨扬灰的。但你这种人，不配撒进水里，只适合撒到没有人烟的深山野林中，做孤魂野鬼。”

说完，我便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转身离去。

顾随玉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无法透过别的男人去见到已经死去的沈牧星。

沈牧星永远不会回来了。

也没有人可以成为第二个沈牧星。

也许在我的生命中，真的有很多男人喜欢过我。

可我只爱过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