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并不知道沈牧星迟来的背后有何苦衷,我只觉得他在轻视我,否则不会在新婚之夜让我独坐寝帐,像怨妇一般苦等着他。
我心想,男人果真都是一个鬼样子。到了手的东西就不会再珍惜了。沈牧星故意晾着我,是在对我耍他大男人的威风吗?
若是这样,我便不用对他手软了。
毕竟,靠男人是靠不住的,与其相信他,倒不如牢牢地掌控他,把所有的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这才是最稳当也最明智的做法。
……
我的心一瞬冷了下来,也狠了起来。
我抬手掀起红盖头,幽幽地看向桌上的酒壶。
我从袖中取出一粒小小的药丸,缓缓朝桌子走去。
我用两个指尖提起酒壶的盖子,把那药丸丢了进去,溅起细小的水花。
那粒药丸是我很早以前就准备好了的。是一种很特别的药,只对男人起效。它可以让男人全身虚软,只有一个地方能硬起来。
我原本已经打算把这颗药用在顾随玉身上,奈何沈牧星改变了我的计划。说真的,那日沈牧星从顾随玉手里劫下我,我很感动,有那么一瞬间,我曾真心地想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我那时也根本没有想过要用这颗药来对付他。
只怪我对男人的信任感太容易流失了。沈牧星稍微做出一点点令我不悦的事,我就不愿意相信他了。
我盖上酒壶的盖子,若无其事地走回榻边坐下,把头顶上的红盖头放了下来,静候沈牧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