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贵人是裴时的表亲,她的姑姑丽妃当初就是因为和裴时容貌相似入得王府,项贵人和她的姑姑长的相似,和他也像,项贵人虽然平时娇蛮,但并不是全然脑袋空空,如今一看他的脸再联系一下那些传闻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还那么年轻那么天真,她傻乎乎地真觉得那冷心冷情的帝王对她有真心,她急急忙忙地去求见帝王,她控制不住的攥紧衣角,紧闭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她拼命的抓着她最后的稻草,可是很快就有人将她最后的稻草给剪断了。
“兄长!”她几乎尖叫出声,项淮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眼睫走了。
项贵人进去的时候,脑袋都是空茫茫的,直到看到沈琅雪白的颈上的痕迹才回过神来,她扑入沈琅的怀中,许久才蹦出一句:“您会永远疼我吗?”
沈琅轻笑了一声“会的。”
“那就好。”她像往常那样应合着,好像刚刚的那句话只是在对沈琅撒娇。她靠在沈琅的怀中,沉默感受着沈琅的心跳声,她呆呆地想着,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这样她的郎君,她的心上人,就能永远属于她了。
…
裴姻也来过这个小院,见到他也只是和顺又恭敬地唤了句“兄长”,裴时回来后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除了项贵人硬闯入小院见过他一次外,再没有别人来招惹他了,宫中的人也只是对他略尔耳闻,宫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这个人,她把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妥当,他恍惚的想起来,他的妹妹已经当了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十几年的皇后了。
裴姻和沈琅依在一起,笑着说话,在谁的眼中他们都该是一对壁人,而裴时,是用来衬托这对壁人恩爱的背景板,他的冷淡的气息衬托得这对壁人更加恩爱。
他不去看自己的妹妹,不去看说是爱自己的负心人,他每看一眼都觉得刺痛,他们是那么的亲密,他们像是天底下最最常见的恩爱夫妻,他的记忆缺失了很大的一部分,他不记得这两人从前的样子了,他只知道,他现在的记忆中这俩人就是亲亲密密的,恩恩爱爱的,沈琅现在口上说是爱他,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一字一句合起来都能堆成山,可是每月的十五,他从来都不会来,不用宫人说,他便知道沈琅是去了裴姻那,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去裴姻那是天理,可是从前的他算是什么?现在的他又算是什么?裴时拿住茶杯的手指用力到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