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很漂亮。”束林秋如实评价，“感觉有点空，你一个人住吗？”

“对。”

“你一个人不会觉得孤零零的吗？”束林秋仰头看柱子上的精致的雕刻，“我师尊住的地方也很大，他说他不喜欢，说幸好有我在。”

“一个人安安静静也挺好的。”帝渊行神色不变，“你师尊不喜欢孤单，怎么不多叫几个人一起住？”

“他说太吵了，身边不需要太多人他就很开心。”

“你师尊一定很喜欢你，你看起来就不会太吵，也不会像闷葫芦一样。”帝渊行说。

帝渊行带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束林秋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于是他问：“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帝渊行道：“是好东西，打算给你的见面礼。”

不过这见面礼后来没送成，因为他师尊打上门了，把他带走了。

他第一次听见他师尊骂人骂的这么……精彩纷呈。

上到祖宗，下到小辈，师尊诅咒帝渊行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束林秋有点害怕的去扯师尊的袖子：“……他没对我做什么，他只是请我来玩……”

他师尊变脸速度很快，上一秒对帝渊行怒目相对，下一刻对束林秋就又是温柔似水：“乖，闭嘴。”

束林秋不吃这套：“帝前辈真的没对我做什么，你们不要打架啊……”

“好，不打架。”步徽清摸摸束林秋的头。

后来束林秋被步徽清带回家。

“师尊，你为什么讨厌他啊？”束林秋问。

“因为他不是好人，喜欢骗人还爱看热闹拱火。”步徽清回答。

“……唔，的确。”束林秋想了想帝渊行的所作所为，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但是又很快想起来帝渊行的好，“但他也没那么坏，他做错事了会和我道歉，比那群弟子好多了，他还帮我摘花。”

“……”步徽清深深的看了眼束林秋，眼中的情绪明明暗暗。

“但是，还是师尊最好。”束林秋说，“师尊不喜欢他，我以后就不去神界了。”

“你想去就去吧。”步徽清看着他，“不过你别和他走的太近。”

“喔。”束林秋点头，“我记住了，对了，师尊，我给你摘了玉水兰，我回去给你煮茶喝，喝了牙齿就不痛了。”

“你刚刚说，这花是他帮你摘得？”步徽清眯了眯眼睛，看他。

“……他帮忙摘了几朵，剩下的都是我亲手摘的，师尊，你该不会打算扔掉吧？”束林秋有些慌张的问。

“是你摘的，我就不扔掉，回去你给我煮，要放冰糖。”

“好。”束林秋答应。

那时候，束林秋记住的更多的是师尊分明压抑着怒火，却忍着的模样，还有帝渊行温和的脸。

那似檀香而非檀香，混杂着各种香的味道，就这样在他记忆里淡去，直到今日再次闻到，才想起来当时的记忆。

秦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高亢，神情激动的介绍：“这是一位来自远方的客人带过来的，此丹药名为九转天回丹！品阶是八品上等！”

束林秋看过去，那颗散发着金光的丹药气息强大磅礴，虽然被压制住了，但隐约还能看见几条金龙在其中盘旋。

这丹药的药效和先前的天回丹很像，却更胜不止一筹！

“此丹药，不止有修复身体经脉的作用，还可以死而复生，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