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被满足，焦虑被抹平，当那把刀出现时，她为他拉拢衣衫，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握住那把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刀锋闪烁着寒芒，反射出她因体温交融而泛红的眼尾，她的表情很难过，然而握刀的手不见丝毫抖动，平稳而利落。

有能量化成的血溅到她的身上，她哭了，侧着身偷偷抹眼泪，像在为他难过，又像在为自己完成最终任务可以回家的喜极而泣。

在鲜血中，他平静地收拾自己的衣衫，立领白袍严密包裹住颈项，流云纹内敛地绣在衣领上，掩盖衣领下的大片红痕。

她欲言又止，在玄梦意识来接人时，送给了他一朵黑水里摘的紫色电花，语气说不出的微妙，“咳额……生之雷的小花，送你，再见……”

他没接，她便放在王座之上，他瞅了一眼，难道这就是人类说的，嫖资？

她抿唇跟着玄梦意识走了，走时一步三回头，表情苦大仇深，那目光也不知道是在强调‘她走了他也得看着她’还是‘一定得记得她’或者是‘别再遇见她了’。

心脏化为紫色粉尘，身体和灵魂开始撕裂，疼痛难忍，他捂住残躯收回视线，在意识消失之际，世界的风带来了那人的声音，“对不起，我就是个坏蛋。”

“世界轮回后……你保重。”

“如果有可能……我再回来看你，嗯你应该不想看见我……那还是后会无期吧。”

回家还要叽叽喳喳，他确实不想再看见她，只愿后会无期，往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