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泠蹙眉，瞅了眼厨房忙碌的水清水澈，伸手把布之带到自己房间。把门一关，再把人按坐到自己床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观察。

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瑰丽的紫色相较以前变淡了。

不是错觉。

自上次布之虚弱被未知污染已经过去两个月，在上次大锅炖补后，风泠用系统扫描过他，布之脱离了虚弱期，天眷者资料卡上天道一栏的未知污染也消失了。

风泠还以为没事了，但是显然并不是。

她没有黑湖中所见的完整记忆，但隐隐约约还是能想起些片段。

零一本应该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睛。

每一次轮回，他的眸子便会变浅。

而变浅，并非好事。

现在他的眼睛，紫色已经浅淡到偏向紫灰色。

让人很难不联想到，紫色会不会从他眸子里消失，只剩下暗淡的灰色。而灰色，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很糟糕的颜色，尤其还可能和那未知污染有关。

“你的眼睛……”观察到了，但风泠却没有任何办法，这几日轻松愉快的心情蓦地一沉。